查古籍
《外科正宗》(公元 1617 年)明.陳實功(若虛,毓仁)著。四卷。所敘疾病百余種,每病列病理、癥狀、診斷、治法、成敗病案,最后選列方劑。既重視內(nèi)治,也強(qiáng)調(diào)外治,既主張早期手術(shù),又反對濫施針刀。對截肢術(shù)、下頷正復(fù)術(shù)、死骨剔除術(shù)、鼻瘜肉摘除術(shù)、痔漏手術(shù)等有所發(fā)展。
《外科理例》(公元 1531 年)明.汪機(jī)(石出、省之)著。七卷,附方一卷。分 154 門、附方 165 個。主張治外科必須根據(jù)人體內(nèi)部的情況,然后求之于外。
《外科精義》(公元 1335 年)元.齊德之著。二卷。參諸家方論有關(guān)瘡腫之說,首載診候,次論血、氣、色、脈、后敘癰、疽、瘡、腫的治療等。強(qiáng)調(diào)整體觀念,倡導(dǎo)攻補(bǔ)兼施。
《外科精要》(公元 1263 年)宋.陳自明(良甫)著。三卷。以外科命名之較早者。對癰疽瘡瘍等癥的因癥診治等,尤其對癰疽的淺深、寒熱、虛實、緩急、吉兇生死的辨析,集各家之言,并自立要領(lǐng) 而成書。
人有終日舉陽,絕不肯倒,然一與女合,又立時泄精,精泄之后,隨又興起,人以為命門之火,誰知陰衰之極乎。夫陰陽原兩相平者也。無陽則陰脫而精泄,無陰則陽孤而勢舉,二者皆能殺人。彼此相較,陰脫之癥驟而死,陽孤之病緩而死。似乎驟而死者難治,緩而死者易醫(yī)。而孰知陰脫之癥,其陽不絕,補(bǔ)陽可以攝陰;陽孤之病,其陰已涸,補(bǔ)陰難以制陽。蓋陽生陰甚速,陰接陽甚遲,故脫陰留陽者,往往可援,孤陽無陰者,每每不救耳。雖然陰根于陽,補(bǔ)陽而陰可生,安在陽不根陰,而補(bǔ)陰即不能生陽乎。使強(qiáng)陽不倒之人,尚有一線之陰在,則陰必可續(xù)而可生,陰既生矣,則陽不為孤陽,陰日旺而陽日平,誰謂非死里求生之妙法乎。方用平陽湯∶
玄參(三兩) 山茱萸(一兩) 沙參(二兩) 地骨皮(一兩) 丹皮(一兩)水煎服。連服二劑,而陽不甚舉矣。又服四劑,陽又少衰矣。再服四劑,陽平如故。
此方純是補(bǔ)陰之藥,更能涼其骨中之髓。又恐過于純陰,與陽有格格不入之意,復(fù)加入山茱萸,陰中有陽也,使其引陰入陽,以制其太剛之氣,真善于制剛也。倘見其火旺之極,妄用黃柏、知母以寒涼折之,毋論水不可以滅火,反激動其龍雷之怒,陰不能入于陽之中,陽反離夫陰之外,有不至于死亡而不可得也。
此癥亦可用濟(jì)陽湯治之。
熟地(二兩) 玄參 麥冬 沙參(各一兩)久服自安。
人有終日操心,勤于誦讀,作文之時,刻苦搜索,及至入房,又復(fù)鼓勇酣戰(zhàn),遂至陽舉不倒,胸中煩躁,口中作渴,兩目紅腫,飲之以水不解,人以為陽旺之極,誰知心腎二火之齊動乎。夫心腎無一刻不交,心交于腎,則腎火無飛騰之禍∶腎交于心,則心火無亢烈之憂。若日勞其心,則心不交于腎;夜勞其腎,則腎亦不交于心。心腎不交,則水火無既濟(jì)之好,覺一身上下,無非火氣,于是心君失權(quán),腎水無力,而命門之火與心包之火反相合而不相離,骨中髓動,髓海煎熬,肝中龍雷之火亦起而相應(yīng),三焦之火亦且附和,以助其炎上之勢,火盡上升,陽無所寄,勢不得不仍歸于下,下又難藏,因走于宗筋陰器之間,陽乃作強(qiáng)而不可倒矣。此等之病,至危之癥也,非迅解二火,陽何能倒。然解火又禁用寒涼以直折其火,蓋二火乃虛火,而非實火。惟有引火歸經(jīng),少用微寒之品,以退其浮游之火,則火自歸源,而鮮決裂之虞。方用引火兩安湯∶
玄參(一兩) 麥冬(二兩) 丹皮(五錢) 沙參(一兩) 黃連(一錢) 肉桂(一錢)水煎服。一劑而火少衰,二劑而陽乃倒矣。連服四劑,而火乃定。減黃連、肉桂各用三分,再服數(shù)劑,兩火不再動矣。
此方補(bǔ)陰以退陽,補(bǔ)陰之中又無膩重之味,得黃連、肉桂同用,以交心腎,心腎合而水氣生,水氣生而火自解。況玄參、麥冬、沙參又是退火之味,仍是補(bǔ)水之品,所以能退其浮游之火,解其亢陽之禍也。
此癥亦可用加減濟(jì)心丹∶
人參炒棗仁(各五錢) 熟地 玄參 麥冬 丹皮(各一兩) 蓮子心 茯苓(各三錢)水煎服。四劑即安。